Parsaphona

有一时的欢喜,就爱这一时的欢喜

【准赚不裴】长相守

接上篇:不思量

前排提醒按顺序阅读

提前OOC致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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吱呀一声,出租房的门开了。

 

严准惊愕起身,看见门口湿漉漉的裴然。

 

裴然被大雨浇了个透,滴滴答答打湿了出租屋的地板和严准的心。

 

一个小时前他亲眼看见裴然走进了登机口。

 

为什么?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?还发现了他偷偷塞进去的钥匙。严准错愕地说不出话。

 

“严准。”裴然的头发滴着水,顺着脸庞滑落至下巴,滴在锁骨,融进湿透的衣服。

 

他在一片狼藉中微笑:“我不去了。”

 

在飞机上摸到钥匙的那一瞬间,惶惶已久的心霎时净明。飞机还未起飞,是心软的神给了抉择的机会。

 

那不是他的抉择。

 

严准垂在身侧的手轻微动了动,他看到裴然试探朝他走了一步。

 

接着跑起来,一下扑进了他的怀。那一扑带着炙热的坚定,带着横跨山海的勇气。

 

“为什么替我做决定?”裴然埋在严准的怀里不放手,任凭潮湿沾染严准。他们合该共沉沦。

 

“为什么擅自就替我做了选择?”

 

“为什么不问问我想要的是什么?”

 

裴然抬头,他没有哭,声音坚定温和。

 

“然然……”严准被打湿了,他哑哑地唤,声音因为再也忍不住的胃疼有些发抖。

 

裴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他紧紧抱着不松手,眼睛亮亮的。

 

“我想和你一起等春天。想和你在葡萄架下看星空,想和你一起踏铺满银杏的小道。想和你在我们的院子里堆满雪人。”

 

“我黏人。没有你我就睡不好。你答应我了可以想黏多久就多久。”

 

“我想陪你打每一场比赛。我说过,每一场比赛都要来给你加buff。”

 

“我想和你有个家,在我们都熟悉的街道。碰到熟人会打招呼。我们会去逛旧书店,去花店,你会在每个清晨递给我沾满露水的花。”

 

“我想和你拥抱,和你接吻。我想睁眼就看到你,我想思念的时候就能抱到你,我想占据你的每一分每一秒。”

 

“我不要缺席你的人生。也不要你缺席的人生。”

 

“一起淋了雪,就要共白头,就要长相守。”

 

裴然缓缓说着,说他们曾经的许诺,说他们都想要的生活。

 

一个人离开太久,会攒下一肚子想说的话。试图记住所有的喜怒悲欢,记住夏热握火、冬寒抱冰,等下次说与那人听。这便像紧紧攥住了一把沙,握的越紧,沙溜的越快。最后只剩指尖一抹空气和尘埃。

 

他不要这样。裴然捧起严准的脸,温柔望着他。

 

“我没有舍弃什么。我的抉择应该由我来做。我选择生活,选择有你的生活。你便是我的艺术。”

 

严准想说什么,他动了动唇。被冰冰凉凉的唇堵了去路。

 

裴然浅浅印了个吻。

 

“我不想成为下一个谁,我要和你在这纷杂的世界成为独一无二的我们,创作独一无二的艺术。这便是我的理想。”

 

严准心里的高墙轰然倒塌,又似大雾起。他轻微发着抖,将头搁在裴然肩上,用裴然身上的水汽掩盖眼角的潮湿。

 

他们在湿冷里相拥。爱不是末日崩塌,是细水长流,绵延不绝。

 

严准倚在裴然耳边,小声说:“宝宝,我疼。”卸了心防,像委屈,像讨饶。

 

裴然轻轻颤了一下,怜惜地将手覆在严准胃上,轻缓揉着。他抬头够了够严准的耳尖: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
 

谁知严准摇头不肯,说不要。

 

“抱着我。”严准说。

 

裴然心中泛起无限温柔,他清冷的嗓音揉成摇篮曲,温柔地哄着耍赖的宝宝:“你乖,我们先回去换衣服。”他揉着严准的胃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:“湿着好冷。”

 

严准终于动了,他黏黏糊糊地蹭着裴然的脖子,抱着人不肯撒手,说好。

 

裴然学着他的样子,软软地哄:“好乖。”

 

踏出出租房那一刻严准便清醒了。他皱着眉脱掉裴然湿掉的外套,将自己的外套换给他。牵着他快步往基地走。

 

外面还下着雨,裴然阻止了严准去找伞。他突然很爱这雨。

 

他握着严准的手,在雨中放慢脚步。

 

因为是和你同淋的雨,这雨便万分可爱。

 

他突然停了脚步,严准回头看他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严准问。

 

“我好喜欢这个世界。”裴然说。

 

他们在雨中湿了个精光。

 

基地的上午依旧空空荡荡。他们蹑手蹑脚进了房间。

 

严准翻出自己的睡衣,放在浴室。

 

“先穿这个,这几天估计都要穿我的衣服了。”说着扒下裴然黏答答的衣服:“快去洗,别着凉。”

 

裴然将手搭在他肩头,微微仰了仰头:“一起。”

 

严准看了他一会儿,猛地将人扛起来往浴室走去。裴然发出一声惊呼,紧紧攥住了严准的衣服:“严…严准,放我下来。”

 

“不放。”严准低低地笑。

 

这个“一起”杀伤力太大,谁勾的火谁就得负责降。

 

我只是担心你湿着等会着凉。裴然委屈地想。


浴室里热气蒸腾起来。浴室外湿淋淋的衣服瘫软一地,和它们的主人一样,在水里沦陷。


裴然担忧地看着严准:“真的不去医院吗?”

 

严准侧躺在床上,单手搂着裴然。听罢,他低头吻了吻裴然的额头:“不疼了。刚才不是都喂我吃药了吗?”

 

裴然一脸纠结,伸手去摸严准的腹部,却被严准一把抓住:“不行。再摸会出事。”

 

裴然脸突地又红了,他顿住了,语气带了点惊讶:“可你刚才都…好多次。”他越说越小声,最后索性不说了,红着脸贴到严准怀里。

 

“嗯。裴老师太厉害了。”严准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,欣赏他红透的脸。

 

他好可爱。严准想。

 

“不过,…可以缓解疼痛。裴老师要再帮帮我吗?”严准逗着他。

 

裴然羞得捂住眼睛,不敢再看他。

 

严准撑起身拉开他的手,单手将他双手禁锢在头顶:“看着我。”

 

“怎么还这么害羞?”严准宠溺道。

 

裴然抿了抿唇,仰起身去够严准的唇。严准揽住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,和他接了个缠绵的吻。

 

半晌,裴然轻轻眨了眨眼:“真的吗?”神色很认真。

 

严准呆了半秒,才想起自己刚才逗裴然时说的话。

 

他失笑,咬了咬裴然水淋淋的唇:“真的。你就是我最好的药。”

 

旋即他重新躺下,神色温柔将裴然抱在怀里:“不过今天不行了。你受不住。”

 

“嗯…”裴然小声应着。

 

裴然的身体发着烫,蒸得人熨帖。他裹在严准宽大的睡衣里,裹在严准的怀里,渐渐有了困意。

 

他好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。

 

他迷蒙地看向严准,眼尾带着红。

 

严准轻轻拍着他的背,哄着:“睡吧,宝宝。”

 

裴然挣扎着牵住他的手,十指紧扣着,绵绵地哼:“一起。”

 

这次没有勾起火。

 

严准抱着他温热地身体,亲亲了他发红的眼尾,说:“好。”

 

他们在大雨里安睡,他们要岁岁常相见。


——END——




关于上一篇的刀,还是解释一下,在【致凛冬】这篇里其实埋了很多伏笔:第一处是裴然在车上说春天要来了 因为觉得太幸福 然后突然就下雪了 这个雪就是开端 第二处是裴然做的梦 那是个噩梦虽然裴然忘了,但是“梦与现实是飞鸿踏雪泥” 后面那句是引自苏轼的诗 简单解释一下就是梦虽然飘散不见 但却在现实中留下了点什么 第三处是裴然看向窗外的雪人“在严寒中生长”对应了他梦中长大的雪人 喻示那个悲剧的梦 第四处是裴然收拾行李那天的烦躁不安以及他后来回忆这天时“只能想到茫茫一片和那个不知所踪的苹果”明明是幸福甜蜜的一天  但从他回家那天开始他们就处于分别 所以那天对他来说成为了转折的起点  以及最后 “为所有都有条不紊前进” 当所有的事进展的格外顺利时,就是转折开始时   就像一个人说我从没被偷过东西,那么很快他就会经历被偷

 

也不是怕你们接受不了刀  就是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是故意为虐而虐   这都是我很早就想写的

 

包括这篇  也是老早就想好的走向

 

好啦  希望你们看的愉快 咱们下周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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